下一刻。
办公室的门从外被推开。
年轻导购员带着刘经理,一前一后,走了进来。
见到严老,刘经理语气充满恭敬道:“严老,关于这里的事,我都已经知道了,你放心,我一定会处理好,不会败坏你的名声。”
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,严宽自始至终就没看他一眼,而是一脸敬仰望着林默。
“小子,赶快带上你快要死的老妈,给我滚出去!”刘经理甚至都懒得去看屋内情况,直接喝斥道:“我天阳大药房不收死人,当然你要不知道火葬场的位置,我可以无偿告你,总之你立刻带人给我消失。”
“闭嘴!”
严宽一声怒骂,接着道:“你给我好好看看,这位患者,究竟有没有死?”
闻言,刘经理吓得一激灵,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严老动火,于是目光一扫,转而看向正躺在床上,呼吸均匀的吴岚。
瞬间,他的脸上一阵错愕。
半响后,他才反应过来,对着年轻导购员沉声道:“你不是说,人已经病入膏肓,跟死了没区别吗?”
“现在,这是怎么回事?”
此时,年轻导购员脸色煞白,眼睛充满不可置信。
显然,他也不明白,为何短短十分钟不到,这位脑出血患者竟能奇迹般苏醒过来。
“刘经理,你听我解释......”
“我也不知道,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......”
“我......”
年轻导购员支支吾吾说着,刘经理脸色是愈发难看。
“给你三秒钟时间,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,即日起,你已被开除了!”
刘经理低沉说道。
一听这话,年轻导购员立刻急了,哭求道:“刘经理,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,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“滚!”
而后,看着年轻导购员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,刘经理对着严宽谄媚一笑:“严老,不知你是如何救活这脑出血患者的?”
严宽不动声色看了林默一眼,见其没有表态,便冷声道:“我用得着跟你解释吗?”
“是是是。”
刘经理点头哈腰,象征性的拍自己两巴掌:“是我多嘴,是我多嘴。”
“要没别的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说完这句,刘经理快速离开这里。
严宽是陈氏集团老总陈天阳亲自请过来的坐诊名医,刚才他贸然开口,认为患者没救,明显是对严宽医术上的一种侮辱。
因此,他哪里敢在这继续待下去。
特么的,老子真是被害惨了!
......
这边,将房门重新关上后,严宽看着林默,恭敬说道:“老朽严宽,还不知小友尊姓大名。”
“林默。”
“原来是林神医。”严宽点点头,继而看向苏如雪:“不知这位是......”
林默犹豫下,还未开口,苏如雪说道:“我是他妻子。”
“苏小姐,幸会。”
严宽打起招呼。
对此,林默对苏如雪投过一抹感激。
如今,母亲刚醒,他实在不想在这种时候,告诉母亲两人即将离婚的事情,以免母亲情绪激动,使病情再度加重。
毕竟,他刚才施针只是将母亲病情压制下去,但想要痊愈,还需要一段时间调理。
“妈,当初我给你的钱,难道你没有拿去做手术吗?”
林默问出心底的疑惑。
吴岚叹气道:“小默,你在婚礼上对那周子航动手,身为母亲,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入狱,于是我就找上周子航,想跟他私下和解。”
“原本他说好的,只要我把钱打到他的账户,他就同意和解。”
说到这,吴岚咬了咬牙,语气充满恨意道:“可是当我把钱,打到他账户上时,他却突然变卦,翻脸不认人!”
似是情绪过激,吴岚说完,便重重咳嗽起来。
而,林默心中更是怒火飙升!
好你个周子航,对我母亲动粗不说,还敢诓骗我母亲的救命钱!
此仇不报,他不配为人子!
想到这,林默跪在床边,紧握着吴岚的手,内疚道:“妈,对不起,是我牵连了你。”
他含冤入狱,浪费五年时间,不光连累新婚妻子,还连累母亲,这让他愧疚不已。
“傻孩子,幸好有如雪一直照顾我,如雪是个好儿媳妇,你如今出来,可要好好对人家。”
吴岚抚摸着林默的脸,认真道:“这五年,如雪因你受了不少委屈,以后你切记不能再冲动行事。”
“妈,我知道了。”
林默郑重点头。
无论过了今日,他和苏如雪是否还是夫妻,只要他还活着,就定不会让苏如雪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。
仇,要报!
恩,也要还!
从地上站了起来,林默看向一旁桌子的纸笔,写了一张单子,递给严宽道:
“严老,不知这些药,你药店可有?”
看过药单,严宽道:“当然,你需要多少?”
“来二十份吧。”林默有些为难:“至于钱,你先记着,等日后我赚到连本带利还你。”
严宽摇头,立刻道:“林神医,瞧你说的什么话,我身为天阳大药店首席医师,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。”
“这些药,你拿着用便是。”
林默自知那张药单上的药材价值不菲,思虑一下,旋即道:“严老,大恩不言谢,你借我银针,又赠我药材,这样,这张药单我允许你拿去自用。”
换若其他人,敢对严老这般说话,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但,既是林默说出这句,严宽不仅没有觉得不妥,反而如同捡到大便宜一样,对林默一拜再拜:“多谢林神医,我这就帮你去取!”
开什么玩笑,能用出颤针的医道高手,所开的药单,绝对是价值连城。
绝不是区区一些名贵药材,能够比拟的。
他这下,算是捡到宝了。
望着严宽兴高采烈离开的样子,苏如雪忽然开口:“林默,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