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檀容宴西的现代都市小说《豪门: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全文完结》,由网络作家“月小弯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主角安檀容宴西出自古代言情《豪门: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》,作者“月小弯”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,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,主要讲述的是:国了。”言下之意就是,他跟安昙不是那种关系,至少,跟肚子里的孩子没关系。段艾晴才懒得管这种破事,只是嘲讽地嗤笑:“你说现在的男人都是怎么了?一个放着自己女人大肚子不管,跑来手术室外守着别人的老婆;一个更是奇葩,老婆孩子全部管,反而去陪着一个曾经的‘好朋友’。”段艾晴把“好朋友”三个字咬的极重,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出来她意有所指。安檀轻声道......
《豪门: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全文完结》精彩片段
段艾晴扑哧一声笑了:“你们两个还挺有默契。”
顾云霆和容宴西对视了一眼,很快都移开了目光。
段艾晴不待见容宴西,直接对顾云霆道:“老顾,你说,怎么?”
顾云霆道:“也没什么,就是提醒一下安檀,刚才没等赵楠楠的丈夫签字就直接手术了,一会儿得补上,把流程走好。”
医院里,各项工作的开展都有严格的流程。
一旦流程出错,将来如果有医患纠纷,就是长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。
安檀点了点头,“好,谢谢提醒,我知道了。”
可是……从她出手术室一直到现在,这里一直没有看到顾启航。
她问段艾晴:“他人呢?”
一提起这个,段艾晴又是好一阵呵呵:“要说这个沈启航,还真是企业心爆棚。老婆在手术室里躺着,孩子都不一定保得住呢,他最牵挂的还是自己的业务。”
安檀不解:“怎么说?”
段艾晴朝容宴西努了努嘴:“这就得问容总了,自己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在外头,自己不去陪着,偏偏让新郎官去照顾,心也是够大的。”
安檀明白:“……沈启航在外面照顾安昙?”
“不是照顾,”容宴西连忙解释:“他跟安昙原本就是旧识,之前在英国的时候已经认识了,朋友见面,叙叙旧。”
段艾晴一脸无语:“那你可得问问了,你女人肚子里孩子,到底是不是这个姓沈的。”
容宴西知道段艾晴在揶揄她,但自己理亏,倒也不生气。
他说:“沈启航早几年就已经回国了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他跟安昙不是那种关系,至少,跟肚子里的孩子没关系。
段艾晴才懒得管这种破事,只是嘲讽地嗤笑:“你说现在的男人都是怎么了?一个放着自己女人大肚子不管,跑来手术室外守着别人的老婆;一个更是奇葩,老婆孩子全部管,反而去陪着一个曾经的‘好朋友’。”
段艾晴把“好朋友”三个字咬的极重,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出来她意有所指。
安檀轻声道:“各人有各人的三观,三观不合都很正常,我们走吧。”
“等等安檀——”
容宴西快走了几步追了上来,递给她一个东西。
一个方形的小盒子,巴掌大小。
安檀面沉如水:“婚戒是你买的,我也不想再让人指着我鼻子说我贪图你的钱,你拿回去。”
“不是婚戒,”容宴西道:“是妈让我拿给你的。”
安檀半信半疑:“是什么?”
“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安檀接过,小盒子很轻,拿在手上几乎没什么重量。
一打开,里面确实是一件首饰。
不过不是婚戒,而是一个护身符。
容宴西道:“妈说,这次她能得救,全都是因为你。给你什么你都退了回去,她心里很过意不去,这个是她从寺庙里求来的护身符,希望能……保护你。”
见安檀面色不虞,容宴西又补了一句:“银的,没几克,不值什么钱,是老人家的一片心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地步,安檀也只能收下了。
“帮我谢谢白阿姨。”
“好。”
“没其他事了吧?那我走了。”
“安檀!”容宴西急急道:“妈说,有空的话可以回家看看,陪她说说话。”
安檀头也没回:“那不是我家。”
她打开微信看了看——
还真是换了。
原来的头像是一片白云,清雅高洁,现在换成了一个卡通的小男孩,冲着右边噘嘴亲亲。
看样子,安昙的头像应该是一个卡通小女孩,冲左边亲亲吧。
这个完全不符合容宴西平时行事作风的头像,而且明显一看就是情侣头像,怪不得段艾晴当场发飙。
吱呀一声,是段艾晴拉开了阳台的门,回到了客厅。
安檀把手机收起来,放进了口袋里。
段艾晴一进来,警惕地四下瞄来瞄去,像是个警犬似的。
安檀看着好笑:“找什么呢?”
“你手机呢?怎么不见了?”
“哦,站在窗边,我怕不小心掉下去了,就放进口袋里了,怎么了吗?”
段艾晴明显松了一口气,笑着过来搂住她的肩:“没事没事,咱俩想到一块去了,我也怕手机被你不小心掉下去了。我这儿十六楼呢,这要是掉下去估计就立马四分五裂了。”
安檀笑了笑,“是啊。”
段艾晴说:“这几天少看手机,对眼睛不好。”
“嗯,”安檀问:“刚刚给谁打电话?”
“哦,那个谁,你不认识,那家伙嘴贱的很,被姐狠狠训了一顿,现在乖巧了。”
安檀轻笑:“还是你厉害。”
段艾晴昂着下巴得意:“那是。”
段艾晴不让她看手机,安檀只能乖乖去看电视。
但是上班日的白天,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,拿着遥控器换台换了一圈,都找不到一个喜欢的节目。
平时上班的时候忙的脚不沾地,虽然累,但是觉得时间过得飞快,嗖的一下就到了下班时间了。
现在突然闲下来,时间大把大把的有,可她却觉得漫长。
段艾晴一拍大腿:“在家宅着多没意思,我带你出去玩吧。”
“去哪儿玩?”
“唱歌去吧,发泄发泄去。”
段艾晴风风火火地带她去了KTV,还很贴心的呼朋引伴,叫了一堆玩伴过来。
有段艾晴在的场子就不会冷,几个人没多久就快把整个包厢的顶棚给掀了。
看着段艾晴拿着麦克风嘶吼,安檀有些担心她:“你悠着点。”
段艾晴嘿嘿笑:“你也唱一首?”
“我不怎么会唱,怕给你丢脸。”
她叫来的人都是平时跟她玩得好的,安檀大多都打过照面,也说过话,但是没怎么深交。
段艾晴才不管,直接把麦克风塞进她手里:“这有什么丢脸的,唱!发泄!你要唱什么,我给你点。”
说着,段艾晴就坐到了点歌机前面,撸起袖子要帮她找歌。
这时,有一个穿着运动polo衫牛仔裤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,问道:“艾晴,找什么歌呢?”
段艾晴朝安檀的方向努了努嘴:“帮我姐们找首歌,她这个人平时工作忙,会的歌不多,我得看看她会唱哪首。”
男人带着金丝眼镜,看起来很有些职场精英的意思,对安檀礼貌地笑了一下:“王菲的会吗?”
安檀点了点头:“老歌会。”
“《红豆》可以吗?”
“可以,但不太熟。”
“那我带你唱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工作人员闻言,抬眼看了看她,本来以为会看到一张痛苦的脸,可安檀的面容却出乎意料的平和,唇角甚至还挂着笑意。
见工作人员抬头看自己,安檀礼貌问道:“怎么了,是资料需要补充什么吗?”
“没有了,挺齐全的了。”
“嗯,那就好,麻烦你。”
工作人员道:“对了,还有孩子抚养权,你们商量好了么?”
“我们……”
一提到孩子,安檀的神色暗了暗。
容宴西也别开了脸,不愿意说话。
安檀说:“我们……没有孩子。”
“哦,好,那你们这个挺好办的,几乎没什么牵扯了。”
“对的。”
“好,那我就直接给你们办了啊。”
“好的。”
工作人员问容宴西:“男士呢,怎么全程都是女士在说话,你还有什么异议吗?”
容宴西抬起头来,摇头:“听她的吧。”
工作人员呵呵笑,一副了然于胸的神色:“我知道了,你们是为了买房假离婚的吧?”
容宴西皱眉:“什么?”
“好了,别装了,我都看出来了。”
安檀也不太懂:“您看出什么了?”
工作人员往他们身后努了努嘴,你们自己看。
他们身后,还排着几对要办离婚的夫妻。
一对正在吵架,吵的脸红脖子粗;一对背靠着背坐着互不理睬,仿佛跟对方就是陌生人;还有一对女的在痛哭,男的怀里搂着另外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。
“看到了吗?这才是真的来办离婚的,”工作人员说:“像你们这样,看起来没什么矛盾,也没什么仇恨的,一看就是感情没破裂。既然没破裂,为什么要离婚?那只能是为了钻政策的空子,为了买房。”
安檀听完直摇头:“真的不是,我们真的是来离婚的。”
工作人员还是不太相信:“可你们看上去交流正常的,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感情走到了尽头。”
安檀无奈地笑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们没有感情,所以也谈不上破裂?”
“没有感情你们结什么婚?”
安檀哽住。
突然,身侧的容宴西站了起来,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:“抱歉,我们今天先不办了。”
安檀被他拉的趔趄了一下,她腿上的伤还没好,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。
容宴西一慌,立刻松开了她,直接蹲了下去,卷起她的裙边。
看到小腿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时,眉间闪过一丝痛楚:“对不起。”
安檀后退了一步,把被卷起的裙边放下去,把脚踝以上的位置全都遮盖住了:“有什么话你好好说,这么急干什么。”
容宴西点了点头,问道:“还疼吗?”
“还行,不是特别疼,外伤药用镇痛效果。”
“我先扶你坐下吧。”
安檀想拒绝,可容宴西已经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她的手臂,他的大掌温热却有力,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,几乎是半架着她往不远处的铁皮座位走。
扶着她缓缓坐下,容宴西有些担忧地看着她。
安檀说:“一些擦伤而已,你这样好像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。”
容宴西皱眉:“别乱说话。”
“你今天公司事情多吗?”
“还好。”
“那赶紧办完,你赶紧回去工作吧,别耽误了正事。”
“嗯,我心里有数。”容宴西问:“你受了伤,你们医院没给你放几天假吗?”
“算是放了吧,让我跟着采血车出去采血,基本上都是小护士们在忙,我几乎就是坐着,不用干什么的。”
容宴西点了点头:“买房的事情,我再想办法。”
“法律条文就是那样规定的,你能有什么办法?还能越过去法律?”
“扑哧——”
他们不远处就是一个饮水机。
只见刚刚给他们办业务的工作人员正拿着茶杯接水,老神在在地抱着臂:“我就说你们是为了买房, 你们还不承认?”
晚上下了班,容宴西直接回了老宅。
保姆给他开的门:“少爷,您回来了。”
“嗯,我妈呢?”
“太太正在抄经书呢。”
“……抄经书?”
“是啊。”
容宴西去了书房,却被眼前的境况吓了一跳。
不过一个多月没见,母亲却像是苍老了十岁不止。
原本她保养得宜,生活作息健康,所以看起来比同龄人都显的年轻一些。
但是现在,母亲只穿着最简单的家居服,头发明显白了一些,看起来神情也有几分憔悴。
“妈。”
白琴书抬眼,看到是他,也不怎么热络,只是淡淡说了一句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您说您身体不舒服,我来接您去医院看看。”
白琴书轻笑了一下,一边继续抄经书,一边淡淡说道:“没事,你忙你的,陈妈已经给我买了药,我吃了已经好多了。”
“陈妈您买的什么药?我看看。”
“你懂医吗?”
“……不太懂?”
“不懂你看什么有什么用。”
容宴西看得出来,母亲心里有气。
她最近枯槁了许多,甚至觉得头痛,估计也是跟自己最近的婚姻状况有关。
容宴西心里一阵酸涩。
他走过去,“妈,我帮您按按吧。”
“嗯。”
他站在母亲身后,用指腹轻轻的在母亲的太阳穴上揉按着:“怎么样妈?感觉能好一些吗?”
白琴书闭着眼,有气无力道:“你的按摩技术可是专门找了老中医学的,怎么可能不好呢?”
“……您觉得舒服就行,我以后每天回来给您按摩。”
“不用了,反正你当初也不是为了我学的。”
容宴西的手一顿。
白琴书轻轻拂去他的手,指了指门口:“好了,你该表的孝心也表过了,没人会说你的不是了,你回去吧。”
“这里就是我的家,我回去哪儿啊?”
“回你的安昙身边啊,”白琴书道:“为了她,你抛妻弃子,顶罪入狱,呵呵,你不是爱她么?跟她在一起去啊,陪着我一个老婆子干什么?”
容宴西脸色难看的可以。
他顿了顿,道:“您之前不是也挺喜欢安昙的吗?”
“我喜欢安昙,是因为她是你安叔叔的女儿,我看在老邻居老朋友的面子上,也会善待她的,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纵容她破坏我儿子的婚姻!”
白琴书是真的动了气,一字一顿说的抑扬顿挫。
她放下手里的经书,转过头来,深深看着自己的儿子:“宴西,你要是不喜欢安檀,一辈子都打定主意要等小昙,那我无话可说。但是既然你已经娶了她,那就要对人家女孩子负责!你这样随手就把她扔了,这算什么?!”
容宴西微微低下头,咬牙。
“我之前还在安檀面前给你们打过包票,说你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,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。我的本意是,你们两个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暧昧,可是你们现在……宴西,你真是把妈的脸打的啪啪响啊!”
“……对不起,妈。”
“你对不起的不是我,是安檀,还有……孩子。”白琴书说:“一个女孩子,得要有多绝望,才能下定决心打掉自己的亲生骨肉?!你们在度假山庄上都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,我只知道,安檀是个当妇产科医生的,她是打心眼里喜欢孩子,别人的孩子她都能细心呵护疼爱有加,更别说是自己的。你跟安昙到底是做了什么事,能让这么喜欢孩子的她,绝望到一定要把孩子打掉,一点后路都不留?!”
《豪门: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》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,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,推动了情节的发展,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,看点十足。《豪门: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》这本连载中豪门: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现代言情、豪门总裁、霸总、佚名现代言情、豪门总裁、霸总、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727章 真的是他吗……,已经写了1147071字,喜欢看现代言情、豪门总裁、霸总、 而且是现代言情、豪门总裁、霸总、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。
书友评价
为了强行绑定男女主,后面女主人设也变成又当又立,真是白瞎了。
笑死我了 看了新章 女配让男主给她表弟顶罪。我说什么来着?说毁三代真不是假的 我估计家里长辈要气死 老公被她害死 孩子被她带歪
忘了说这小说的水平!水平一般,不过后面有进步,有一定的文字功底。前面好多章节转场的时候,那是真的硬转啊!感觉上一节都没有交代清楚,就立马跳下一章节了。一个小说写着写着就忘了前面写的啥了?不是明明都没有领离婚证吗?怎么就离婚了?还是要懂点法律,人身专属性的权利和义务是不能被代理,也不能委托别人去帮你办:离婚,结婚,这是必须本身亲自到场,就是离婚官司都必须本人到场,再次也得视频庭审。能明白吗?黑人的血其实也是红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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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昙愣了一下,不过很快就把话反了回来:“我跟宴西二十几年朋友了,所有人都知道,我们就是好哥们!安医生非要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想的这么龌龊吗?那以后大家都只能交同性别的朋友算了,但凡是个异性都会被误解。”
安檀也立刻回道:“异性朋友当然可以有,但是毕竟男女有别,而且你跟宴西都是已婚,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。”
安昙哼笑了一下:“没想到安医生一个学医的,也这么斤斤计较。上周你给我做手术的时候,手术室里还进来过一个男医生呢,我当时就表示了反对,可是你怎么跟我说的,你说——医者无性别。”
“那个男医生是麻醉师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?我是女的,他是男的,而且还是妇产科手术,这时候难道就不讲究什么男女有别了?安医生这是要搞双重标准啊。”
安檀深吸了一口气,有些无力:“安小姐,你这叫偷换概念。当时你出血量很大,而且又是深夜,当天值班的麻醉师就只有一个男医生,如果当时不给你立刻动手术的话,你的孩子就有可能保不住了!是孩子的命重要,还是男女之防重要?”
安昙抱着臂,一脸的不屑,“反正你是医生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,谁知道当时我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。”
职业能力被质疑,安檀也终于来了火气:“安小姐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我没什么意思。我就是想问一下,你都能被临时从家里叫来给我做手术,那为什么女麻醉师不可以?”
“你……”
“既然男麻醉师都可以进我的手术室,那我从宴西口袋里拿一下钥匙又怎么了?”
“好了!”容宴西摇摇晃晃地起了身,缓了一会儿才站稳。
他拧着眉,浑身酒气,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,放到了安檀手里,柔声安抚道:“安昙是孕妇,情绪激动在所难免,你别跟她计较。”
安檀拿着钥匙,抬起头看着他:“你们真的是朋友吗?”
容宴西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,胸膛起伏了好几下,点头:“是。”
安檀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,似乎是要看进他心里去。
容宴西跟她对视了一会儿,率先别开了视线,“时间不早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安檀把他扶到了后排座位,给他系好安全带,自己坐进了驾驶座,发动了车子。
从后视镜里,她看到安昙也上了后排,把西装外套温柔地盖在容宴西身上。
“安小姐不是晕车么?怎么不坐前排了。”
安昙丝毫不慌,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,道:“今天我状态还可以,不晕车了。”
安檀冷笑,发动了车子。
回到容家,婆婆已经睡了。
她这些年很讲究养生,晚上一到九点就必须上z床睡觉。
安檀搀扶着容宴西进了家门,直接上楼往二楼他们的房间走。
安昙跟在后面,叫了一声:“喂。”
安檀停住脚步,回头看她。
安昙道:“宴西的外套不要了?当人太太的,怎么这么粗心。”
“你先放客厅沙发上吧,明天我收拾。”
“你明天一大早就要上班吧?有时间收拾吗?”
安檀抿着唇,沉声道:“第一,收拾外套并不需要多长时间,几分钟足够,耽误不了我上班;第二,妈已经睡了,她睡眠不好,你确定要站在那里大声跟我吵?”
安昙惊异地笑了一下:“安医生虽然是医生,但口才也是真好。”
“谢谢安小姐夸奖,不过你还是小声一点吧,不要打扰妈休息。”
安昙昂着下巴,十分骄傲:“白阿姨最疼我了,她才不会怪我……”
“好了安昙!”容宴西打断了她,沉沉叹了口气,扶着栏杆站直了身体,皱着眉看向她:“衣服你随便放哪里都好,很晚了,你还怀着孕,早点去休息吧。”
安昙被他打断了话,有些不爽,说话也憋着一股气:“我不困。”
“你不困,我困了,安檀也困了,她明天是早班,六点钟就得起床,我们也得休息。”
安昙忽而嘲讽地笑了一下:“容宴西,你这是娶了老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吗?我今天一直在帮你,帮你挡酒,帮你拿衣服,你就这样对我?”
“那我应该怎么对你?我是跟哥们过一辈子,还是跟老婆过一辈子?”
“……”
容宴西回过头来,拉着安檀上楼:“走吧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他喝过酒的缘故,一贯温柔的他,捏自己手腕的力道出奇的大,似乎心底里有一股被封存已久的愤恨,已经克制不住要喷涌而出。
回到房间,安檀先去洗澡。
她的手腕上,五个发红的指印十分明显,被热水一泡,更是微微肿了起来。
好在她的睡衣是长袖的,能盖得住。
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容宴西没在屋里,她去阳台找了找,果然看到了正在抽烟的容宴西。
他连衣服都没换,还穿着今天那身西装,香烟轻巧地夹在指尖,用牙齿咬住,猛吸一口,然后吐出白色的烟雾。
这一套动作太过连贯,一看就是早已熟练。
“宴西?”
容宴西回过神来,下意识地把香烟掐灭,烟头拿在手里好一阵子却找不到烟灰缸,这才恍然大悟,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“洗好了?”
“嗯,你呢,在想什么?”
容宴西摇头:“没什么,喝的有点多,在阳台散散酒气。”
“你以前抽烟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那后来为什么戒了?”
容宴西笑道:“吸烟有害健康。”
“是啊。”
吸烟有害健康,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他走进屋里,道:“你早点睡吧,我去洗澡。”
“嗯。”
容宴西拿了居家服,去了主卧的浴室。
走到她身边的时候,风带起一阵烟草味道。
滴滴——
他的手机放在茶几上,震动了一下,是有消息进来。
小昙:宴西,你睡了么?
很快,又来了几条。
小昙:你老婆是个医生,怎么嘴皮子那么厉害?跟我这个律师都吵得有来有回的。
小昙:你惨了,娶了个厉害角色,这辈子怕是要被镇压的死死的。
小昙:我睡不着,你下来,我们去院子里看星星吧?就像小时候那样。
小昙:你怎么不说话啊,真睡了?
小昙:是睡着了,还是跟你老婆运动去了啊?你可不能重色轻友啊,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,你要是再不回消息,我们两个朋友都没得做,你自己考虑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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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安檀脸上挂着笑。
“不过你们最近要是……那个啥的话,小心点啊,孩子月份还小呢。”段艾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:“反正你是妇产科医生,你比我更懂,你自己注意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容宴西一边开着车,一边笑着问她:“跟谁聊天呢,这么开心?”
“段艾晴。”
“这名字是她爸妈给起的吗?”
安檀轻笑出声:“不是,是她十八岁那年改的,刚过生日第二天就去派出所了,一天都不耽误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高中的时候谈了一场不太愉快的恋爱,被伤到了,从此决定断情绝爱,所以给自己取名叫‘断爱情’。”
容宴西说:“其实也不至于这么决绝,青春的时候谁还没有个青涩的初恋呢,过去就过去了,以后的日子还得向前看。”
“你也有吗?”
容宴西一滞:“……可能有吧,过去太久了,早就忘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呢?”容宴西问:“你以前有喜欢的男孩子吗?”
“当然有,我只是忙,又不是封心锁爱了。但是不是中学了,是很小很小的时候。”
“小学?”
安檀低头浅笑:“还没上小学呢,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吧。不过那时候太小了,只是觉得对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,所以就一厢情愿的觉得是喜欢,其实现在想想,豆丁大的小孩子,哪里懂什么叫爱情。”
“五六岁已经有性别意识了,有喜欢的人很正常。”
安檀挑眉:“你有经验啊?”
容宴西哼笑了一下,伸手替她把花枝往外按了按:“小心点,碰到眼睛就不好了。”
……
公寓距离医院不远,就十分钟车程。
这个房子其实并不算是特别高端的小区,只能算是中上,当时是为了离她上班的中心医院近一点,容宴西主动选择了这里。
但是这里距离他的公司就有点远了,容宴西倒是觉得无所谓,反正不管他住在哪里都是开车上下班,也不在乎多一点路程。
回到家,安檀刚刷了指纹开了门。
“Surprise!欢迎回家!”
安檀吓了一跳,这个熟悉的声音……
她把面前的花放在地上,终于看到了面前的人,还有——这个陌生的地方。
安昙穿着一身居家睡裙,未施粉黛,脚上还穿着安檀的粉色拖鞋。
而她花了一年时间精心布置的家,已经彻底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样子。
她挑选了三个商场才选中的窗帘被扯掉了,团成一团扔在角落里;她沙发上摆放着的毛绒玩偶,也已经全部不见了;餐桌和茶几上铺着的桌布也被取了下来,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玻璃桌面,然后边边角角被黏上了什么东西……
安檀定睛一看,这才看清楚,她珍藏的那些毛绒玩偶,都被用透明胶带歪歪扭扭的黏在了桌椅板凳的四角上。
容宴西也动了气:“安昙,你这是干什么?”
安昙笑眯眯的:“安医生工作忙没有时间,我就自己重新把家里收拾了一下,怎么样,有没有觉得焕然一新?”
容宴西面色微微发沉:“你做这些之前有跟我商量过吗?”
“我要做什么还要跟你商量吗?以前你的一切可都是我做主的。”
安檀已经忍到了极限,声音都微微发抖:“安小姐,这里不止是容宴西的家,也是我的家!”
“是嘛,这套房子是你花钱买的吗?”
“……”
“这个小区凭你的工资应该买不起吧?还不是宴西出的钱!既然是他出的钱,那他就有全权处置权,他有全权处置权,那就是我有全权处置权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安昙全程带笑,骄傲地像是一只开尾的孔雀,正在巡视自己的领地。
容宴西的眉心紧紧拧着,拉着安檀进了门,冷声道:“安昙,以前我单身,你想怎么样随便你,但是这里是我跟安檀的婚房,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。”
“哦,婚房啊,是婚后买的吗?”
容宴西深吸了一口气:“跟婚前婚后有什么关系?”
“那区别可大了,如果是婚前买的,那就是你的个人财产,安医生只有居住权,并没有所有权。说句难听一点的话,如果以后你们离婚了,这套房子跟她一分钱关系都没有,而我是你最好的朋友,我可以随时来你家的。”
容宴西大声呵斥道:“安昙,你别胡说!”
安昙的眼圈微微红了,“容宴西,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,你是娶了媳妇连朋友都不要了是吗?你为了她吼我几次了?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吼过我!”
“我不是吼你,但是安昙,你至少也该跟我和安檀说一声,这样一声不响的就把家里弄成这幅样子,对安檀不尊重。”
“你就是吼我了,那么大的声音不是吼是什么?哎哟,我的肚子……”
容宴西有些慌乱地去扶她:“安昙你没事吧?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。”
安昙被他搀扶着在沙发上坐下,没好气道:“你再气我试试!万一我和孩子有个好歹,看你怎么办!”
容宴西的眼中划过一丝内疚,柔声问道:“还疼吗?安檀就是妇产科的医生,让她给你看看,实在要是不舒服我们得尽快去医院。”
“我不用她看,”安昙别过脸去,“之前男麻醉师那件事还没掰扯明白了呢,我目前不是很信任她。”
安檀冷笑:“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,我也不给人看病。”
容宴西叹了口气,放低了姿态,走过来求她:“安檀,孕妇就是脾气不好,她没有恶意,人命关天,你给她看看……”
“我看病是要收费的。”
“可以,多少?”
“专家号,15块。”
“好,我现在就给你转。”
沙发那边的安昙忽而嘲讽地笑了一声:“夫妻之间还算的那么清楚,连15块都要转账,安医生可真是精打细算。”
安檀回道:“是啊,我工资有限,只能精打细算,毕竟下半年我也要买一套房子,至少我自己拥有全权处置权,没有我的允许,没有人能在我的房子里撒野。”
“安檀姐……”
后座传来赵楠楠惊惶的声音。
安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,下意识地去看,只见赵楠楠举着一只满是鲜血的双手,脸色惨白:“我……孩子……”
安檀整颗心都像是被紧紧攥住。
突然间,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了,安昙直接坐了进去:“宴西,开车吧,我们送新娘子去医院。”
赵楠楠伸出手,紧紧抓住安檀:“安檀姐,怎么办,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……”
安檀握住她的手,因为惊吓和疼痛,她的手冰凉一片。
这可不是个好征兆。
安檀安抚着她的情绪:“楠楠,你坐好,我们在医院见,好吗?我现在就去打车,慢不了多久的。”
“安檀姐,你能不能陪着我,我害怕,我好疼啊……”
赵楠楠死死抓住安檀的手不放,安昙坐在前排,冷笑了一声:“安医生,你想跟宴西单独相处就自己说,不用拿孕妇来当借口。”
“安小姐,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,满脑子里只有男人。”
“那你倒是松手啊!一直抓着她不就是不让我们开车走么,怎么,难道你真以为宴西会把我赶下去?”安昙哼笑道:“宴西,开车。”
“下去。”
安昙不可置信地转头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下去,”容宴西又重复了一遍:“上次耽误我妈治疗差点害死她还没让你长长教训?”
安昙咬着牙,瞪大了眼睛:“上次你妈生病怪我吗?如果不是因为安檀,我会去度假酒店堵你吗?明明就是她……”
容宴西探过身来,直接推开了车门:“快点,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。”
“容宴西!”
“张秘书,”容宴西冷声道:“抓紧时间。”
张秘书微一点头:“是。”
立刻走过来拉她:“安小姐,请您下车吧。”
“我不下!”安昙一边说着,一边紧紧抓住车门:“在我眼皮子底下她都能想尽办法跟你偶遇,要是我走了那还得了?安檀,你休想,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!”
“安檀姐,安檀姐……我好痛啊,我的肚子好痛……”
赵楠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,纯白色的婚纱上已经被染红了一小片,白色的纱鲜红的血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安檀当机立断,“安小姐,我最后问你一次,你不想下车是吗?”
“对!你休想跟宴西单独在一起!”
“好。”
安檀直接走到了驾驶座外面,“容宴西,你下车,我来开。”
容宴西惊疑不定:“你会开?”
“快点!”
容宴西微一点头,推开车门下了车。
安檀快速坐了进去,系安全带发动车子一气呵成,车子以一个漂亮的甩尾迅速转弯,精准滑入了车流。
安昙气得哇哇大叫:“安檀你有病吧?我男人的车你凭什么开?你赶紧给我回去!否则你信不信我……”
“让我在医院混不下去?”安檀冷笑:“随便。”
“你别以为我在吓唬你!”
“上次你不就说要去告我吗?算上这次一起,我等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还有,闭上你的嘴,否则我这辈子都不离婚,看最后谁能耗死谁。”
网红餐厅里面,照样是爆满的状态。
十几个服务生都不够用,拖着盘子满场飞。
段艾晴拉着安檀在一个空位上坐下,偏头就呸了一口:“真是晦气,好好出来吃个饭,也能遇到垃圾。”
顾云霆缓缓在两个女孩子对面坐下,问了一句:“艾晴,你们认识Jane?”
段艾晴愣了一下:“贱?谁啊。”
“就是刚刚外面那个孕妇。”
段艾晴恍然大悟,随即嘲讽地冷笑:“英文名啊?呵呵,那她还挺有自知之明的,给自己起个名字都这么贴切。”
顾云霆把菜单转了个方向,递给了两个女孩子:“你们点吧。”
段艾晴接了过去:“我来点我来点,我在网上查过攻略了,他们家的招牌菜我都知道,绝对不会踩雷!”
顾云霆问:“安檀你呢?”
安檀淡笑表示:“我都可以。”
“有什么忌口吗?”
“没有,我都行,给什么吃什么。”
顾云霆推了推鼻z梁上的金z丝眼镜,敛住眉目轻笑了一下:“那你可真好养活。现在的女孩子据说都很难讨好,请女孩子吃顿饭都提心吊胆的,万一点错了一道菜是姑娘不喜欢的,当场就被发好人卡了。”
安檀问:“以前经历过?”
“那倒没有,都是听身边的朋友们说的。”
安檀思考了一下,回答道:“其实我觉得,两个人在一起,跟点了什么菜,吃了什么饭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。姑娘们更关心的是,男孩子有没有把她们放在心里,留意她们的饮食喜好,生活习惯,说到底她们要的也并不是什么锦衣玉食,只是一个态度。”
顾云霆似乎很有所感悟,微微点头:“受教。”
“呵呵,你是这样想的,有的人可不这么认为哦——”段艾晴朝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:“人家就是一口咬定你舍不得豪门生活,死命巴着容宴西,就是舍不得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呢。”
安檀的语气淡淡的:“自己的心是污浊的,看别人也是污浊的。”
“对!”段艾晴啪地一声合上了菜单,附和道:“最近这阵子这个餐厅这么火,怎么,她能来,我们就不能来?恰巧偶遇了就是对容宴西不死心,她以为谁都跟她一样啊?”
安檀问:“你菜点好了吗?”
“点好了,手机扫码点菜,已经下单了,”段艾晴突然问道:“老顾,你认识那个安昙?”
顾云霆挑了挑眉,目光在安檀身上扫了一眼:“嗯?”
“哦,害,我说的不是我家安檀,是外面刚刚那个孕妇兼泼妇,她也叫安昙。”
顾云霆微微愣了一下:“这么巧?”
“其实也不算巧,不过就是一场替身游戏罢了……”
安檀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踢她。
段艾晴会意,立刻转了话题:“……那个那个,你知道她英文名,不知道她真名啊?”
顾云霆抿了一口茶,沉声道:“之前在英国的时候,因为一个案子打过几次交道。”
“案子?”
“嗯,我是死者的医生,她是死者丈夫的辩护律师。”
“好家伙,人命案啊?”
“其实也不算特别复杂,丈夫外遇,但是离婚就要被分割财产,还要面临几个孩子高额的抚养费,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——”
段艾晴气得拍桌子:“这种人渣还给他辩护?”
“她们律师就是做这个的,一切都从当事人的利益出发,至于世俗意义上的对错,会有法院来负责评判。”
“那最后案子的结果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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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那个孩子,容宴西心里也是一阵刺痛。
他脸上划过一丝痛苦。
白琴书冷眼看着,“你装出这副痛苦的样子给谁看?”
容宴西深吸了一口气:“妈,那也是我的孩子。”
“呵呵,你还知道。”
“我……是我去的迟了,倘若我能早赶到一会儿,孩子或许就能保住……”
“保不住的,”白琴书冷声道:“安檀已经心灰意冷了,绝望到了顶点,才会出此下策,想要斩断跟你的一切联系,否则她不会这么干脆果决的做决定。”
容宴西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大手握住,撕扯,拧转,挤捏。
他用力捶了捶心口的位置,沉沉吐出一口气。
是了。
那天在医院门外,安檀跟他说的很清楚。
她就是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了,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。
就算那一次他赶到了,阻止了她去人流。
但是安檀的心已经死了,她迟早也会再去。
白琴书问:“我只问你一句,小昙肚子里那个孩子,跟你有没有关系?”
“当然没有!”容宴西立刻否认:“她回国的时候已经怀孕五个月了,自从她出国之后我们一次面都没见过。”
白琴书听完,并没有很开心,而是嘴角挂着一抹嘲讽地笑意:“所以说,你是为了给人当后爸,所以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?”
容宴西垂在身侧的拳头瞬间攥紧。
白琴书说:“宴西,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,但愿你觉得值。”
叮铃铃——
电话响了。
容宴西看了看来电显示——
“是小昙吧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接吧。”
容宴西直接挂断了:“我早上走的时候已经都安排好了,她应该没什么事。”
话音刚落,电话又响了起来。
容宴西再次挂断。
可是很快,第三通电话又打了进来。
白琴书无奈地挥了挥手:“去接吧,你要是不接,恐怕她能一直打下去,我一听到电话声就头疼。”
“那我关机。”
“别,你要是敢关机,一会儿她就能直接杀过来,我暂时不想见她。”
白琴书似乎早就知道安昙的脾气秉性,直接预言了她的做法。
容宴西皱眉,“那我出去接,不在这里吵您。”
“你随便。”
容宴西转身出门,去了客厅。
刚一接通,安昙的责任就扑头盖脸拍了过来:“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?你现在跟谁在一起?男的女的?一共几个人?不接电话是不是怕我知道什么?”
“……”
“说话啊容宴西,你回答我的问题!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,心虚了是不是?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安医生了……”
“是!我是来找安檀了,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?”
安昙怒不可遏:“我就知道!容宴西你混蛋!你居然敢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,当初可是你追我追了二十多年,是你求着我跟你在一起的!”
“我没有求着你!”容宴西厉声道:“你在国外已经结婚怀孕,我也已经有了太太,不久之后还会有一个孩子,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跟你相忘于江湖了!”
“是嘛,那为什么你最后还是选择离婚跟我在一起呢?”
“我……”
“说明你还是放不下我呗!”
容宴西苦笑了一声。
“你笑什么,难道你后悔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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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,搞笑不?我真的第一次见到容宴西这种人,你说他傻吧,人家把那么大一个企业经营的有声有色,你说他不傻吧,连这种蠢事都愿意干。”
安檀道:“因为爱情吧。”
段艾晴对此表示嗤之以鼻:“我真的不明白了,容宴西到底喜欢那个安昙什么?这要求说一句丧权辱国不过分吧?”
安檀的评价只有八个字: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
“反正最后这件事的确是算在了容宴西头上,你前婆婆知道之后气晕过去了,这件事圈子里都传遍了!”
“……哦。”
“什么叫哦,你难道不觉得开心吗?走走走,咱们出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,上次那个网红餐厅没吃成,咱们再去一次。”
安檀摇了摇头:“人太多了,还得等位,我们随便吃点就行。”
段艾晴却不同意:“那怎么行!我想吃那家网红餐厅好久了!”
她的腹痛已经好了许多,段艾晴看她没事,直接拉着她出门,直接塞进了车里,亲手给她系上了安全带。
见安檀还有些微微蹙着眉,笑嘻嘻地冲她眨眨眼:“放心,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谈恋爱,我的副驾驶你随便坐。”
安檀失笑。
她有点后悔,当时不该事无巨细的把安昙的事情都跟她说。
这姑娘人是真的好,嘴也是真的毒。
因为副驾驶的事情,每次出门她都会围绕副驾驶的归属权做一番高谈阔论,最后再把安昙拎出来骂一顿:“她那就是标准的绿茶啊,你当时就不该退让,直接给她怼回去。”
安檀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,没说话。
怼回去,然后呢?
容宴西肯定会护着安昙的啊。
还要平白动一场肝火,何必呢。
段艾晴毫不留情的吐槽她:“你呀,别总想着什么事情都能体面的解决,你离婚离的是挺体面的,但是受伤的可只有你一个,人家两个人可是甜甜蜜蜜快快乐乐。”
安檀轻笑:“他现在快乐吗?”
“当然啊,”段艾晴一愣,很快又改了口:“之前应该挺快乐的吧,不过这次公司因为安昙的缘故大出血,男人的事业受到了影响,这性质就不太一样了,不知道容宴西会不会还像之前一样对那个安昙死心塌地喽。”
路上,安檀久违的刷了一下财经新闻。
跟容宴西分开的这一个月,她刻意的不去看关于他的消息。
不得不说,时间真的是一道霸道的良药,主动的切割,换来的是心灵上的安宁和放下。
再次看到他的名字出现在新闻中时,她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悸动的感觉。
无比平静。
新闻写的也很简单,只是说容氏集团的总裁容宴西酒后驾驶,造成一人死亡,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处理中。
安檀问道:“艾晴,你刚才说,容家出血了几千万,那容宴西还用坐牢吗?”
“不知道,回头我打听打听,有消息了我再跟你说。”
“不用了,”安檀道:“不用跟我说了。”
缓了缓,她又改了口:“不对,你还是尽快打听一下告诉我吧。”
段艾晴顿时脸皱成了包子褶:“你还关心他?”
“不是,我是担心他要是进去了,我离婚手续没法办。”
段艾晴扑哧一声笑了,不过更多的是安慰:“听你这样说,我就放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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