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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全文破镜重圆:总裁别跪了,夫人拒绝原谅》精彩片段
刚放下那盘蜜瓜,只听见薄寒时不咸不淡的开口:“明天一早,你跟我去海市。”
乔予诧异的抬头看他,“薄叔只是随便说说,你不必……”
“我只是不想被他唠叨,去海市,也不见得有时间去看什么海。”
乔予低着头,没说话。
薄寒时微微拧眉,“你不愿意?”
“我没有不愿意,但我来这里,不是给薄叔做饭的吗?如果我跟你去海市出差,薄叔的饭,谁做?”
薄寒时忽然站起来,居高临下的垂眸看她。
男人的气场冷冽,强大。
乔予下意识往后退。
她退,他就进。
直到,他把乔予逼的,背脊撞到书架上。
退无可退。
男人黑眸沉沉的盯着她,“乔予,是不是我说什么,你都会照做?”
“我欠你的,我认。”
“所以,我说你脖子上那枚银戒指戴着碍眼,你就真的听话的扔了?”
一枚戒指从他掌心滑下来,在细细的银链子上晃了晃,落在乔予眼前。
乔予睫毛一颤。
“这……这枚戒指,怎么会在你这儿?我明明都……”
“明明你都丢了,是吗?”薄寒时冷笑了声,似是嘲弄。
“你究竟是在哪里找到的?”
“我没那个闲工夫去找一枚没有任何意义的戒指。我去疗养院看一个亲戚,碰到你母亲了,这戒指,是她拜托环卫工人找回来的。”
薄寒时回身,坐回去,将那枚戒指随意丢在了桌上。
像是对待一个垃圾。
乔予努了努唇角,“薄总觉得这枚戒指没有意义,我便扔了,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没什么不对。出去,把你的垃圾带走。”
男人看着电脑屏幕,目不斜视。
口气冷到没有任何情绪。
而他口中所说的“垃圾”,指的是那枚戒指。
乔予攥紧那枚戒指,离开了书房。
薄寒时坐在书桌前,手里握着一只笔。
在乔予关门的刹那,那只笔,被他面无表情的折断。
他眼底,阴鸷深沉。
仿佛那只笔,是乔予的脖子。
……
乔予把相思托付给了南初。
第二天一早,便跟薄寒时去了海市。
车子开了四个小时,终于开进海市边缘。
海市靠海,天气湛蓝。
黑色迈巴赫从高架桥上行驶而过时,穿梭过一片海域。
乔予坐在后座,目光下意识就被吸引过去。
此时,是下午,阳光正盛。
午后金灿灿的阳光,肆意亲吻着湛蓝深邃的海面,像是波光粼粼的绸缎。
她看向车窗外的大海。
薄寒时看向她。
六年前,她过生日,许下一个愿望——
一起去看海。
当时,他是打算等她放暑假的时候,带她来海市玩。
可后来……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看海。
前面开车的徐正,看见这么壮观的海景,将车窗打开。
潮湿的海风带着一丝热意吹进车内。
乔予这才想起去掏手机,等她急急忙忙的去打开摄像头,车子已经开过去。
那么壮丽的风景,却没来得及拍照。
乔予觉得可惜。
一路缄默的薄寒时忽然开口:“待会儿吃饭的餐厅,能看见海景。”
“真的?”乔予回眸,目光里闪着惊喜。
薄寒时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,却还是淡声应了她:“嗯。”
徐正笑道:“我们要在海城待个两天,乔小姐,你看海的机会很多,没准会看腻呢。”
“那我们有时间去海边玩吗?”
“这……就要问薄爷了。”
乔予刚扭头想去问薄寒时,男人已经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。
显然,懒得搭理她。
一个字都不想多说。
乔予朝他做了个凶狠的表情,无声的,做完就扭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。
没多久,薄寒时就搬出去重新租了房子,不合租了。
他那时故意调侃他,说他见色忘义,有了女朋友就把兄弟给丢了。
当时薄寒时怎么回答的?
他说,予予不喜欢。
无奈又宠溺。
于乔予而言,那仅仅是一次不想提起的尴尬。
可对江屿川来说……却是唯一一次心动。
他闭上眼,脑海里无数次浮现,乔予穿着白色吊带湿着长发刚从浴室出来的模样,挥之不去。
……
周三上午,相思出院了。
两个大人各怀心思。
小相思很敏感,一直拉着乔予和薄寒时的手。
到了车边。
乔予有些犹豫,不知道该不该跟他们一起上车。
已经坐上车的小相思一个劲的喊她:“妈妈,你上车呀,外面好热。”
她看了一眼薄寒时。
男人意有所指的说:“先上车吧,到御景园再说。”
乔予就这样,跟着他们的车,一路忐忑不安。
相思扯扯她的手:“妈妈,我们去哪里?是去爸爸家吗?”
“嗯,去爸爸家。”
“可是我的派大星还没带。”
“带了,我回家拿换洗衣服的时候,把行李箱带来了,你的东西都在后备箱。”
相思睁着大眼,盯着她,忽然问了句:“那你的东西呢?”
她的眼神,干净纯粹到乔予不舍得骗她。
“我……我的东西,也带了。”
小家伙似乎不信,抿着小嘴像是审问她一般:“真的?”
乔予只“嗯”了一声,便转移话题:“你不是一直想养只猫吗?爸爸家有个橘猫,叫土豆,长得肥嘟嘟的,特别可爱,待会儿你就能看见它了。”
毕竟是小孩子。
很快就被乔予带偏了。
一路上,乔予都在给相思描绘着爸爸家有多好,极尽所能的,让相思尽快喜欢上那个家。
很快,便到了御景园。
车子开进别墅里,入目,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,有秋千,还有个大泳池。
因为之前决定好了要接相思过来,所以薄寒时特意嘱咐徐正,将别墅的一些景观,布置的稍微童趣一点。
泳池里,放着好几个泳圈和漂浮的小黄鸭。
院子门口,停着一辆孩子开的电动小车。
薄寒时特意嘱咐徐正去买的。
相思看见那小车,走不动道儿。
乔予看出来她喜欢,便道:“想玩就上去试试,是爸爸特意买给你的,这是你的车,随便开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陌生的环境,一向开朗活泼的相思,忽然抱着乔予的腿,不肯撒手。
薄寒时蹲身询问:“怎么了,不喜欢?”
相思抿着小嘴不说话,小脸蹭乔予的腿。
“妈妈,我们回家吧。”
乔予怔了怔,“相思,你说什么呢,这里就是你的家啊。”
小家伙兴致不高,不说话了。
乔予蹲下来和她平视,握着她的小手,柔声说:“之前你不是说,爸爸家的房子好大,你要好好参观参观?走,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?”
相思不动。
“你不想跟土豆玩?土豆很可爱的,你肯定会很喜欢。”
相思还是不为所动。
徐正见状,便进屋把土豆抱出来。
“喵~”
徐正将橘猫递给她,“相思,这是土豆。”
小家伙只瞥了土豆一眼,但没接过去。
直到薄寒时说:“相思,去参观一下爸爸给你布置的房间怎么样?”
她紧攥着乔予的手,眼巴巴的盯着薄寒时说:“妈妈也去。”
相思比薄寒时想象中,还要依赖乔予。
他以退为进:“好,你们一起去。”
相思牵着乔予进了别墅。
薄寒时走在后面。
徐正小声提议道:“薄爷,我看今天相思情绪不太对劲,要不让乔小姐今晚留下来过夜,安抚一下相思?孩子好像很怕妈妈丢下她离开。”
白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,像看孩子般看着她: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陆诚业在世时,下了班,总是给叶清禾买束白玫瑰带回家。
后来,陆诚业走了。
薄峰可怜他们母子,将叶清禾送来疗养院。
那时,白晗还年幼,虽然薄峰挣得不多,但省吃俭用,也一直给叶清禾续着疗养院的钱。
后来,白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,也开始挣钱,好几次想把叶清禾送去更好的疗养院,但叶清禾习惯了这里的环境,突然换环境,很容易应激。
就这样,叶清禾便一直待在这家疗养院里。
白晗陪了叶清禾一下午。
离开时,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。
他刚准备上车,
忽然一道声音叫住他:“白晗?”
他回眸,便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温晴。
夏世修的母亲。
夏世修十岁的时候,温晴就被乔帆失手推下楼摔成了植物人。
白晗和夏世修恋爱期间,陪夏世修去看过几次温晴。
那时,温晴还没醒,也不在这家疗养院里。
这其实是温晴第一次见到白晗本人。
她推着电动轮椅过去,笑道:“真的是你,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。”
她曾经在夏世修的手机里,看过白晗的照片。
白晗并未说话。
温晴又问:“你来这里,是来看望家里人吗?”
“温夫人,如果没事的话,我先走了。”
言外之意是,无可奉告。
白晗的态度很冷漠,没有一丝要叙旧攀谈的意思。
“我有件东西要给你。”
温晴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戒指,递给他。
男人黑眸一怔,“这枚戒指,怎么在你这里?”
温晴如实说:“上次予予来看我,她说你有未婚妻了,她没资格再戴着这枚戒指,就把这枚戒指丢到了草丛里。我怕她后悔,就拜托修理草坪的环卫工人,帮我在草坪里找,结果,还真找到了。现在,我把它物归原主。”
……
黑色迈巴赫车内。
白晗坐在后座,手指摩挲着那枚早已被磨花的素银戒指,戒指的内圈,刻着SY。
这对情侣戒指,是他们确立关系的那一天,白晗在一家老银匠店亲手打的,内圈镌刻的字母,也是他亲手凿上去的。
那时,他从没想过,有一天,他们之间,会这般沧海桑田。
温晴对他说的话,犹在耳边——
“六年前,予予不是故意背叛你的,是乔帆利用我逼迫她做假证。白晗,你要怪就怪我吧,予予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。你如果想要报复,就尽管冲着我来,我求你,别报复予予,这几年,她过的太苦了。”
“这枚戒指,予予弄丢了,如今又失而复得,回到你手里。或许,你们之间还有一丝转机,如果你想的话。”
白晗低头看着指尖戒指,苦笑了下。
转机?
除非,他从未遇到夏世修,从未爱过夏世修,那他自然是能做到不恨的。
温晴说,夏世修这几年过得太苦了。
可他,又何尝不是呢?
三年的牢狱之灾,差点要了他的命。
他无法再信任夏世修。
开车的徐正想起一件事来,询问道:“薄爷,你父亲住在你那边,他还在恢复期,要不要我找个保姆或者做饭的钟点工过去?”
白晗想了会儿,说:“他喜欢夏世修,让夏世修过去吧。”
“啊?乔小姐过去做什么?”徐正愣住了。
男人拧眉,冷声道:“做、饭。”
徐正这下反应过来了:“哦,做饭啊……我待会儿就通知乔小姐。”
是做饭啊,不是做别的?
他差点想歪了。
不过,难道不是薄爷自己喜欢夏世修,所以找个借口,叫夏世修去御景园吗?
陆之律眯着黑眸,盯着相思,像是要盯出什么来。
他那审判的眼神,让南初心里发毛。
他不会已经猜出来了吧?
她决定先发制人,“算了,我告诉你真相吧!其实这孩子是……”
“其实这孩子是……是我和苏经年的女儿!”
苏经年。
听到这个名字,陆之律镜片背后的黑眸里,现出一抹寒光。
南初扯淡:“我和苏经年高中就早恋了,这你应该清楚,高考完的那个暑假里,我、我和苏经年偷尝禁果,结果我意外怀孕。这件事被我妈知道了,我妈当时逼着我去打胎,到了医院,我吓跑了。我妈心软,架不住我求她,就把这件事帮我瞒了下来,那个暑假,我借着和我妈出国玩的机会,偷偷把这孩子给生了下来……但我妈唯一的要求就是,让我和苏经年分手。后来的事情,你也都知道了。”
南初一边说,一边偷偷打量陆之律的脸色。
男人的脸,越来越黑。
不,准确来说,是越来越绿!
看这架势,他是信了?
秦聿恒啊秦聿恒,我的好闺蜜,为了你,我可是豁出去了!
南初硬着头皮,继续撒谎:“你不用去问我妈,我妈是不会承认的,毕竟,这是她女儿的丑事。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,想离婚……”
陆之律冷笑:“编这么多,其实你的目的是想离婚?”
“……”
她发誓,她没有!
男人长腿逼近她,周身气压低的吓人,“你想离婚是吧?为了苏经年?”
南初没想到,她会惹怒陆之律!
“我、我不想离婚,我们不是一向各玩各的?你你你生什么气?你应该不介意我有个私生子吧?你放心!我不用你帮我养女儿,我自己养!”
南初拉着相思,往后直退。
可她终究是低估了一个男人在婚姻里对自己的领地,占有欲有多强。
“我不介意我们各玩各的,但不代表,我陆之律会允许自己的妻子,在外面搞出个私生子来。我是太放纵你了,才让你觉得无论你做多出格的事情,我都不会介意是吗?”
陆之律私底下一向玩世不恭,只有站在法庭上,才会变得严肃正经。
可像今天这样,咄咄逼人,冷厉强势的模样,南初还是头一次见。
她平时在陆之律面前,一向高傲嚣张。
像今天这么理亏,这么怂包,也是头一次……
“对、对不起。”
可显然,陆之律并不接受她的道歉。
男人只冷声问:“这个孩子,你打算怎么处置?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还给秦聿恒?
嗯,下午就还了。
陆之律脸色冷沉的可怕,“南家跟陆家联姻,无非就是想让陆家注资。我们结婚两年,陆氏给南氏注资上亿,我娶了你,我们是夫妻,所以哪怕没有感情,在外面我也给足了你面子。可你呢,南初,你给过我面子吗?”
南初一时愧疚,她甚至想开口解释。
可下一秒,他又说:“你的过去,我没介意过,二手房嘛,贪图地段好,我认了。但这个野种,我不会认。”
二手房?他是指,她和苏经年那一段吗?
南初明艳生动的脸,一瞬失了血色。
她勾唇道:“我也没让你认,你放心,我自己的孩子,我自己养。”
“你以为你自己养,这件事就结束了?”
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陆之律一字一句的说:“离婚吧,南初。”
南初站在那儿,身形微晃。
她嗓子里像是塞了棉花一样,怔忪了好半晌,才发出声音:“你是认真的吗?”
这两年,陆之律对她很纵容。
无论她做什么,他都不会过问。
可这次,明显是挑战到他的底线了。
“在你对我隐瞒这件事,跟我结婚的时候,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。各玩各的可以,我尊重你,别太过分。可你,未免太出格了!”
说完,陆之律摔门而去。
南初愣在原地,怔了好久,这是陆之律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她吵架。
不过,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。
他那种人,要么不认真,一旦真的决定了什么,把“离婚”二字说出口,就一定不会是过过嘴瘾。
相思拉拉南初的袖子,“干妈,我们要不要和陆叔叔解释一下?”
南初骨子里也一样高傲。
她一开始,只是想帮凌逸晟把相思的身份隐瞒下来,便顺口撒了个谎。
她以为,陆之律不会在意的。
可她没想到,陆之律会这样大动干戈,甚至要和她离婚。
凌逸晟气喘吁吁的赶到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陆律师呢,他走了吗?”
相思一看见凌逸晟,跑过去撞进凌逸晟怀里,“妈妈,干妈和陆叔叔吵架了,陆叔叔要跟干妈离婚!”
凌逸晟一愣,“什么情况啊初初?”
南初背对着她们,抬手擦了下眼角的湿润。
她收拾好情绪,转过身来,无所谓的说:“离就离,谁怕谁?我和他又没感情。”
凌逸晟知道事情原委后,自责的不行。
“我去找陆律师解释,相思不是你的孩子,他误会了所以才要跟你离婚。”
南初拉住她:“不用了,离就离吧,我本来也没想和他好好过。原本就是商业联姻,如果是他提离婚,我爸妈就没办法挽回了。如果我提离婚,这辈子我都离不掉。其实借着相思能离婚,也挺好。”
凌逸晟看着她,担忧道:“我怎么觉得,这不是你的心里话?你真的对陆律师没有一点感情吗?”
“没有!我对他,能有什么感情?你忘了,我喜欢的是苏经年。”
“初初,你别因为在气头上,就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。如果陆律师和你爸妈摊牌,你爸妈知道你们离婚的原因,这件事也一样会被抖出来,你爸妈能愿意吗?”
“陆之律要是想跟我离婚,是不会通知我爸妈的。予予,有件事你说对了,陆之律和施钰是一类人,做了决定就不会任由别人插手。我总说陆之律不靠谱,可现在看来,你比我,更了解他。老实说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真正发火的样子。以前,我总觉得,陆之律这人没什么底线,无论我做什么,他都无所谓。”
凌逸晟无奈淡笑:“你啊,总说我傻,其实你才傻。你不会真的以为,陆律师这样的男人,会允许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有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?”
“他又不爱我,商业联姻,有什么不能接受?”
“你这相当于一脚踩在了他脸上,就差跟所有人宣告,你在他头上种了一大片草原。你说,他能不生气吗?再说,他要是真的打算离婚,陆氏一定会终止对南氏的注资,初初,这不是小事,你能承担的起离婚的后果吗?”
离婚,南初倒是不怕的。
大不了一拍两散。
可是一想到南氏还需要陆氏的资金扶持,南初就头疼了。
她垮着小脸,“难不成我要去跟他去求和?”
凌逸晟知道她放不下身段,“我去跟陆律师解释。”
“还是别了吧,万一他嘴贱,告诉施钰……”
“我在海市这一周,想明白了很多事。相思是施钰的女儿,不管我再怎么隐瞒,有一天,施钰一样会知道,我也没权利剥夺他们父女相认。是福是祸,都躲不过。而且,总不能因为这件事,害得你跟陆律师离婚吧,那我岂不是罪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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