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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年后,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短篇小说

如火如荼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长篇其他小说《七年后,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》,男女主角陆逾顾承业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,非常值得一读,作者“如火如荼”所著,主要讲述的是:乱,露出几缕开始花白了的发丝。他局促而茫然地回应着那边,最终还是咬牙打了车,跟上了陆逾的车。......

主角:陆逾顾承业   更新:2024-07-06 03:4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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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逾顾承业的现代都市小说《七年后,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短篇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如火如荼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长篇其他小说《七年后,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》,男女主角陆逾顾承业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,非常值得一读,作者“如火如荼”所著,主要讲述的是:乱,露出几缕开始花白了的发丝。他局促而茫然地回应着那边,最终还是咬牙打了车,跟上了陆逾的车。......

《七年后,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短篇小说》精彩片段


「陆总,求您借我十万。唐禾的姐姐病重,我保证我尽快……」

陆逾低低嗤笑一声,径直打断了他的话:

「借钱可以,让唐禾来跪,我再考虑。」

4

我爸神色痛苦地看向陆逾。

他面容哆嗦着:「可唐禾她,我的小禾她已经……」

说到一半,我爸的眼眶濡湿了,没能再说下去。

陆逾神色了然:「不愿意。」

「也是,她的膝盖多金贵,要跪也只跪顾承业那样的人吧?」

顾承业,是我七年前结婚的丈夫。

也是陆逾眼中,我抛弃他的原因。

5

我认识陆逾,是我十二岁那年冬天。

初雪来临时,我被发小顾承业带去桥洞下,看到了脏兮兮的陆家母子。

陆逾父亲违法经商,被抓前跳楼自杀。

他们母子落魄,漂泊无依来了这里。

很多小孩都围在那里看笑话,顾承业兴奋地带我挤进去。

他指着浑身哆嗦面目凶狠的陆逾说:

“你看他喉咙里还会发出声音,是不是真的很像小狗?”

我气得狠踹了顾承业一脚:“我看你才像是在狗叫!”

我赶走那些小孩,再将本来随手买给顾承业的早餐,送给了陆家母子。

我跟陆逾的联系,是从那开始的。

而顾承业跟陆逾的梁子,也是从那开始结下的。

我常给陆家母子送点东西,再陪他们说说话。

陆逾自从家里出事后,身边就没有朋友。

他只有我能说话,多数时候,也只有我在说,他在听。

他总是口是心非。

就像嘴上总说我很吵很烦。

却在我被人欺负时,将对方揍到骨折进了医院抢救室。

后来院方让他写检讨书,当着全校师生朗读。

他不服气不写,我怕他被开除,就帮他写了一千字。

结果周一他站在国旗下,读完了之后面无表情开口:

“最后加一句我自己的话。以后谁动唐禾,我照样揍谁。”

一旁刚露出欣慰表情的校长,气得五官都凌乱了。

陆逾说到做到。

后来唐家落败,我出去工作,被上司占便宜。

刚好陆逾打来电话,我一哭,他就冲来了包厢。

顺手一只酒瓶,砸在我上司头上开了花。

上司被送去抢救,头部重伤,两个月昏迷不醒。

那时候,我跟他都无权无势,被我上司一家疯狂起诉。

因为那件事,陆逾在监狱里待了大半年。

被警察带走前,他还在连夜帮我整理吃穿用度,担心我照顾不好自己。

于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,我唐禾有一条狗。

谁动我,他咬谁。

只有他在,谁都不能欺负我。

6

那些事情,好像都是太久远以前的了。

我思绪拉回,看向如今陆逾冷漠无情的一张脸。

我爸站在陆逾面前,身形如同风中枯木,摇摇欲坠。

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喃喃着:「不是的,我的小禾不是那样的。」

他到底没有说出,我已经死了的事实。

可能是不忍说出口,也可能是这些年来,他也不愿接受和承认这一点。

他时常在深夜里,抱着我的照片自言自语:

「我的乖乖小禾啊,怎么还不回家?」

陆逾看我爸再次沉默,耐心耗尽,直接上车离开。

我爸本打算先回医院,但他手机响了。

医院那边来电话说,床位紧缺。

如果今晚再不能续上医药费,只能让我姐先停药,换到走廊上的床位。

我爸拿着手机,听着那边的声音。

深秋的风,将他的头发吹乱,露出几缕开始花白了的发丝。

他局促而茫然地回应着那边,最终还是咬牙打了车,跟上了陆逾的车。

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《七年后,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》,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现代言情、虐文、作品,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,作者是如火如荼。《七年后,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》小说连载中,最新章节我死后五年,前男友疯了,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9323字。

书友评价

作者大大的书籍还在推荐中,读者很喜欢这本书,但是还没有评价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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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后五年,前男友疯了

作品试读


他将照片放大,再挪动位置。

很快,他的手指开始发抖,呼吸逐渐粗沉。

像是撕开了通往真相的第一处缺口,随即那口子迅速被拉大。

陆逾再抖着手,急切地往后翻看其他的动态。

他明显沉不住气了。

那样多的破绽,他不可能再看不出来。

比如这五年里,我的账号发的那些话的语气,明显不像是我的说话习惯。

比如这五年近百条动态里,竟没有一条,出现了我的脸。

比如我跟顾承业结婚那两年,从未发过一条跟他有关的动态。

却在从跟他离婚的第二天开始,就频繁秀起了恩爱。

我就像是从五年前开始,突然变了一个人。

不,一个人不可能变成另一个人。

陆逾不是傻子。

到了这一刻,一个真相早已在他面前昭然若揭——

这五年的动态,不是我发的。

而假动态发了五年,我却都没去阻止,原因或许就只能是……

陆逾猛地站了起来,急步几乎是冲进了我爸的病房。

我看到,他眼底透出了一种诡异的猩红。

我爸已经从抢救室出来,人也清醒了。

他刚好从病床上下来,想去楼上病房看看我姐。

陆母正着急阻拦:「您还是躺着休息吧,唐唐的姐姐那边,我让人看着了。」

两人正僵持着,冷不防就看到陆逾冲了进来。

都被他这幅阴沉瘆人的模样吓了一跳。

陆逾直接拿出了钱包,将里面的现金全部拿了出来。

大概是觉得现金有限,他又换成拿了张银行卡。

最后干脆现金连带着卡,整个钱包都塞到了我爸手里。

哪怕竭力克制,他的情绪也明显开始濒临失控。

像是沉沉雪山,下一刻却就要彻底崩塌下来。

他盯着我爸,语气说是商量,更像是带了一丝乞求:

「要多少钱随便拿,告诉我,唐禾在哪?」

23

我爸本来急着出去,闻言,身体一刹那如同被凝滞住。

他的脸上,再次浮现极度痛苦的神情。

陆逾时隔七年刚回国时,在机场,就见到过我爸这样的表情。

当时,他明显无动于衷,甚至有些不耐烦。

但这一刻,面对我爸这样的神色,他的手慢慢地攥紧起来。

像是无意识地,攥紧后,又努力让掌心继续放松舒展。

但不过一瞬的功夫,双手再次不受控制攥成拳,发抖,颤栗。

手背青筋毕现。

他语气放软了下来,似乎是在努力找一种温和有效的方式,跟我爸交流,问到我的去处。

「我不找她麻烦,真的。

「我就是,就是……有几句话,就几句话,想问问她。」

我爸苍老的面容颤动着,嘴唇张合。

却像是失了神,一个字没说出来。

最终声线哽咽:「我的小禾她,她……」

陆逾死死盯着我爸,像是要盯出一个窟窿来,再在那里面,找出我的去处。

他不断劝我爸冷静,好好说别着急。

但明显更冷静不下来的那个人,是他。

「唐禾在哪,啊?您说,唐禾她上哪去了?」

「怎么不说?她躲我是不是,心虚得不敢见我是不是?

「那些事情我早忘了,我现在都要结婚了……」

24

他说着,像是迫不及待要证明一般,从手机里翻出一张婚礼邀请函的照片。

那照片上,有他和他女朋友陈心的合影。

我想起五年前那晚,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。

不知道是他撒了谎,还是这些年事务繁忙。

这婚礼,竟拖到了今天。

他急切要将照片递给我爸看。

小说《七年后,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


他很利落地起身,没了半点迟疑,撑着沙发跟墙面,离开了包厢。

他身上的手机响了。

但他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,始终没有接听。

那铃声响了很多遍。

而他只是神色麻木地,走进了电梯,离开了这里。

我听到,他嘴里一遍遍喃喃自语:

「小禾,陈心只是我的秘书,不是女朋友。

「我知道,你以前就很讨厌她,很介意她追求过我。

「我只是想让你介意,我只是,我只是……」

「这七年,我从没找过别人。」

「可是怎么办,怎么办?你听不到了,什么也听不到了。」

我眨了眨眼,侧开视线,不想再看他。

走出去的时候,外面街道上,车流汹涌。

我看着陆逾径直走向街边,脚步始终未停。

低沉茫然的声音,几乎消散在了风里,但我还是听到了。

他说:「小禾,我总不能就这样吧?」

「我总不能,就这样连声对不起,都给不了你了吧?」

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大概是真的脑子不清醒了吧。

我都死了,他还能怎样呢?

直到,他跨过了街边,步子仍是不停,径直走入了车行道。

我才恍然意识到什么,一刹那生出了不好的预感。

他还在喃喃自语:「说好了的,白发苍苍,也要携手过一辈子的。」

「小禾,你回不来了,我去找你。」

十字路口,尖锐的刹车声响起。

但到底是车流太过密集,路口更是车流如潮。

刹车已经来不及,我听到了「砰」地一声巨响。

是肉体砸在车身上,令人心惊的声响。

像极了那一天,我车祸时所听到的。

沉闷、绝望、死亡。

番外

1

我发出尖锐的叫声,没人能看到我,没人能听到我的声音。

遍地鲜血,周遭陷入一片混乱。

尖叫声,哭喊声,再是救护车的鸣笛声。

我的灵魂失去了意识,再苏醒时,已经是半年后。

我的灵魂已是极度虚弱,这大概也是最后一次,我看到这人世间的事了。

陆逾那场车祸后,他被抢救了一天一夜,没能醒来。

陆母坐在他的病床边,神色空洞死寂。

不过半年的时间,她已是满头白发,如同苍老了几十岁。

医生下了结论,陆逾不会再醒来。

或许,他明天就会死。

或许,他会永远这样躺着。

留着一口气,成一辈子的植物人。

在那场车祸之前,陆逾已经打点了一些事情。

他托我家亲戚的手,设法给了我爸一笔钱。

又从国外,联系了最好的专家过来,给我姐治病。

我的灵魂时隔半年再醒来的这天,像是心灵感应一般,我姐也奇迹般苏醒了。

她被我爸陪着,一起留在医院疗养。

我待在他们身边,最后好好看了他们一眼。

那天阳光晴好。

我爸赎回了我的长命锁,陪着我姐一起,在医院草地上晒太阳。

我听到,他们在聊起我。

说我小时候太顽皮,有次吵架抓花了一个男孩子的脸,把人家弄得哇哇哭。

那个小男孩,是谁来着?

似乎是陆逾,但陆逾好像从不会跟我吵架,大概是顾承业。

我想了想,想不起来了。

但他们聊着我,就好像我们一家三口,坐在了一起。

时隔多年,我终于看到,他爸和我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
我悄悄靠过去,抱了抱他,又抱了抱我姐。

那么,这辈子,就先再见了。

2

顾承业去了警局自首。

贿赂勾结医生,加上这些年他经商做事,很多阴狠违法的行为。

大大小小,全部被他自己挖了出来。

法院开庭指日可待,十年,或者二十年。

他神色麻木,跟着警车离开。

最后,我去医院,看了陆逾一眼。

他安静躺在病床上,脸上连接着呼吸仪器。

我死了,但暂时还有一个活着的灵魂。

而他这样,大概是连灵魂也沉睡了。

我忍不住凑过去,挨近看了看他。

他像是感受到了一般,一滴眼泪沿着眼角落了下来。

好在陆母趴在病床边睡着了,没有人发现。

我被吓了一跳,又暗暗松了口气。

那一刹那,我心里好像也是有一点难过的。

临近除夕,这城市下了第一场雪。

我看到病房外的窗台上,落了洁白的雪花。

我恍惚又想起很多年前,我初见陆逾的那一天。

落满雪的桥洞下,我将一份早餐,塞到他的怀里。

在他嫌恶要推开时,我小心说:“这是我刚买的,没有吃过,你别嫌脏。”

他愣了一下,最后还是接了。

后来,他因为那一份早餐,无数次挡在我面前。

3

十年相伴,半年牢狱。

他也曾那样不顾一切,深切爱过我。

最后,却还是败给了一句谎言。

我又想起后来的很多个雪天。

陆逾将我一双手,小心捂进手心里。

那时候,少年眉眼比雪地美,眸子里满是爱意和憧憬。

他说:「希望白发苍苍时,还可以和小禾一起,携手过余生。」

那样动人的一张面孔,到底是开始,跟如今病床上的这个男人,重叠不起来了。

我闭上眼睛,灵魂的意识,也终于消失殆尽。

那个爱我护我的少年,到底只活在了我的记忆里。


我思绪拉回,头痛到有些视线不清,模糊里看到陆逾掌心死攥成拳。

开始那拳头一下比一下重,疯狂砸在了顾承业身上。

他声音嘶哑,无助。

喃喃自语般,是在骂顾承业,又像是在骂他自己。

「畜生,你这个畜生!

「你对不起她,你对不起小禾……」

直到顾承业昏迷在了地上,终于噤了声。

那些嘲讽的,挑衅的话语,终于没了。

陆逾瘫坐到了茶几旁,最后狠狠的一拳,砸在了茶几上。

一只歪倒的酒杯破碎开来,碎玻璃扎进了他的手背里。

鲜血淋淋滑落手背,他却像是感觉不到。

拳头非但没松开,反而朝着那堆玻璃碎片,更加狠狠地压了下去。

茶几上面,是渐渐散开来的一滩触目猩红。

他就那么沉默死寂地坐着,任由玻璃碎片不断扎进手背。

任由茶几上的血,越来越多。

32

我侧开了视线。

事到如今大概也谈不上心疼,只是觉得血色实在有些侧目。

陆逾呆坐了很久,神情荒凉死寂。

一直到后半夜,顾承业醒了过来。

他坐起来,两人都筋疲力竭,四目相对。

我看着,甚至觉得有些好笑。

真的没有什么感觉了。

七年啊,我一颗心,要痛也早痛完了。

顾承业看着他,许久后,有些魂不守舍地再开口:

「我其实知道,五年前我跟唐禾离婚后那晚。

「她给你打了一个电话,她是想找你复合吧。」

他说着,扯了扯嘴角自嘲般笑了:

「那时候我骗她说,我有了新欢要跟她离婚。

「她那惊喜解脱的眼神啊,我至今还记得。」

他声线微顿了顿:

「然后那晚,你连夜回国了,是吧?」

我想起,陆母之前没说完的那句话。

原来,五年前陆逾竟真的回来过。

陆逾双目猩红,没有说话。

是默认了。

顾承业自顾自继续道:「那晚,你去她公寓找她。

「结果却在门外,看到我跟她亲吻。

「不过你肯定不知道,那晚她喝多了,搂着我脖子,叫的是‘阿逾’。」

「她说,好可惜,阿逾要结婚了,不要她了。

「她说,本来以为,或许还有希望的。」

我看到,陆逾的身形面容,陡然间僵硬。

时间近乎凝滞了大概一分钟之后,我看着他脸上,浮现了巨大的悲痛。

再就那么刹那间,有眼泪竟从他眼里滑落了出来。

我从未见过,也从不知道,陆逾原来也是会哭的。

那眼泪从第一滴,再是如同失了控制,不断滴落下来。

他就那么僵硬地瘫坐着,如同在那一刻,万念俱灰。

顾承业慢慢再开口:

「那晚你离开后,那条短信,也是我拿阿禾的手机发给你的。」

那条短信是:「陆逾,你不如顾承业。

「从前,现在,以后,你注定哪里都比不上他。」

于是,忍不住回国了的陆逾,再次出了国。

于是,这七年里。

陆逾一直在努力,在不惜一切代价,成为一个超越顾承业的人。

顾承业笑意残忍:「可惜你还是不知道,那条短信啊,其实是阿禾曾经跟我说过的话。」

「她说的是,顾承业,你不如陆逾。

「从前,现在,以后,你注定哪里都比不上他。」

33

陆逾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
除了眼泪,和身体的颤栗。

他如同失去了灵魂,失去了活人气息的木偶。

许久后,我听到了他喉间,发出了困兽一般的呜咽声。

顾承业起身,拖着身体离开了包厢。

那晚,陆逾在茶几旁,坐了很久。

一直到天色大亮,他才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中,似乎终于打定了什么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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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逾盯着那护士的脸,看了老半晌,似乎是再一次陷入了恍惚。

直到小姑娘的耳朵都红了,他才又回过神来。

他接过东西,声线微颤:「没事,谢谢。」

护士很快离开。

陆逾突然显得有些急躁起来,慌慌张张拿出了自己的手机。

我有些诧异地看到,他毫不迟疑地,直接点进了我的朋友圈。

我本以为,他早就删除了我。

在我跟他刚分开那两年,也是跟顾承业结婚那两年里。

我发过的朋友圈动态,只有零星的几条,都是关于工作。

而在我死去的这五年里,我的朋友圈动态,反倒发布得很频繁。

几乎每个月,都会有新的生活动态。

无一例外,都是在晒生活的幸福和快乐。

每一条动态里,也都出现了同一个人。

是顾承业。

我看到那上面,最近的一条动态,还是昨晚。

发布的照片,是在我自己曾买下的一个小公寓的餐厅里。

餐桌上,是浪漫温馨的烛光晚餐。

烛火摇曳里,一同入镜的,还有十指相扣的两只手。

一只手的手腕上,带着一只卡地亚男士腕表,明显是顾承业。

而另一只手,手腕纤细白皙。

那手指上戴着我跟顾承业结婚时,我们的婚戒。

让人一看,就会毫无疑问认定,那手是我的。

21

这五年里,我的朋友圈动态,几乎也都是这种类型。

我其实早就知道,这些都是顾承业发的。

我死后,他拿走了我的手机。

不知道他是出于哪种变态的心理,这五年里,他一直以我的身份,用我的账号,不断地发新动态。

每一条动态里,都描绘着一个深爱着顾承业的唐禾。

恶心至极,而我又无力阻拦。

我姐多年病重,我爸出狱后,忙着凑医药费。

加上顾承业在发动态时,屏蔽掉了我的家人,所以他们从没发现过这些。

其实也是有人阻拦过的。

这五年来,顾承业的几个朋友,跟他打过很多次电话,表达不满:

「哥求你,别发了行吗,真的怪瘆人的。」

可惜说来说去,也并没什么作用。

我看着陆逾翻着我那些动态。

一条一条地翻上去,直到翻完了这七年。

他的模样,似乎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。

直到来回翻了两遍后,他的手指蓦然停留在了一条动态处。

那是五年前顾承业拿我的手机,发的第一条动态。

照片上面,顾承业抓着我的手,十指交扣,按在我锁骨处的项链上。

配的文字是:「最爱阿业,最爱老公。」

哪怕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条假动态,此刻我还是恶寒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不仅是因为这句话,也是因为,那照片上的我,已经死了。

那是我死去的第一天。

在我被推进火葬场之前,顾承业蹲身在我的尸体旁。

他抓着我的手,拍下了那张照片。

那是我的朋友圈动态里,风格开始巨变的分界线。

陆逾盯着这条动态,看了很久。

他的脸色越来越奇怪,最后大概终于开始察觉到不对劲。

22

他迅速点开照片,再将照片不断放大。

其实假的就是假的,真要细看起来,破绽又怎么会没有呢?

比如照片上面,我的肤色明显白得有些诡异。

还有侧脸和脖颈处,一些没清理得干净的模糊血迹。

以及我脸上被化妆品遮盖住的伤口,也不是完全看不到痕迹。

只是,陆逾大概还是第一次点开照片,去细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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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爸站在医生办公室里,神色木然地听着。

等医生说完了,他才哑声回道:「还是治吧。」

第二天一早,他就卖掉了长命锁,给我姐续上了医药费。

我跟在他身边,看着他跑进跑出。

好想提醒他,让他慢一点。

他有心脏病,现在又苍老了。

这样着急激动,身体容易出问题的。

可担心的劝阻的话说了一大堆,他却不能听到我说的一个字。

我在医院,一直陪着我爸。

第三天下午,顾承业竟然找了过来。

我爸一直坚信,我的死,跟顾承业脱不了干系。

他了解我,我是要强的性子。

无论落到多么艰难的境地,都绝不至于去寻短见。

而五年前我车祸离世,是在跟顾承业离婚的第二天。

所以哪怕没有证据,我爸对顾承业,也一直恨到了极点。

顾承业过来时,西装革履。

多年不见,如今他看起来,倒是显得憔悴了不少。

我本以为,这些年他摆脱了我,又有了新欢,日子该过得很滋润。

一进病房,他就将一张黑卡,放到了我爸面前。

他唇角勾着笑:「我听说唐家日子不好过,给你们送点钱来花。」

我爸坐在我姐的病床边,见状「噌」地站了起来。

他死死盯着顾承业,近乎目眦欲裂。

声音怒恨至极却又竭力压低:「滚出去,你给我滚出去!」

顾承业挑了挑眉,一脸无奈:

「啧,真是跟阿禾一样,不知好歹。」

我爸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呼吸迅速急促:

「你不配提我的小禾,你给我滚!」

15

顾承业半举起双手,笑着朝门外退了两步:

「就是好心替阿禾帮你家一把。

「不领情算了,钱还是送你了,密码是……」

我爸抓起那张卡,抖着手猛地将卡折断。

再狠狠朝顾承业身上砸过去,声嘶力竭道:

「你这个畜生!你别以为当年的事没证据,我就不能把你,把你,咳咳咳……」

顾承业假惺惺想安抚我爸。

他刚走近一步,我爸的咳嗽声更剧烈了。

他没再靠近,眼底竟似乎起了一层雾气。

我一瞬间甚至感觉,那是我看错了。

顾承业神色有些恍惚地笑了一声:

「证据,我害死阿禾的证据吗?别开玩笑,我最爱阿禾了。」

他话音刚落,我爸咳得一口气没能上来。

我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
突然恨极了五年前那场车祸太突然,没能让我来得及拉上顾承业一起死。

我眼睁睁看着我爸一阵剧烈喘息后,竟然「噗」地吐出一口血来。

我慌得眼前一阵发黑,尖叫着喊救命。

可没人能听到我的声音。

我看着我爸吐完血后,面色迅速惨白。

像是风中飘落的枯叶,身体慢慢往下蹲。

病房外突然有人闯进来。

来人面色黑沉,一把按住顾承业的肩膀往后拖。

顾承业毫无防备,身体一阵踉跄,狼狈摔在了地上。

等爬起来看清楚来人,他却也不恼,反倒笑得眼睛都红了:

「嚯,傻子居然回国了!」

进来的人是陆逾,还有他的母亲。

陆母找了好几天,才终于找来的这里。

而陆逾说是刚好感冒,来医院看看,碰巧撞见了自己母亲。

他们在外面走廊时,我还听到了陆母的声音:

「高烧到四十度,都要召集高管先开会的人,一个小感冒能来医院?

「想沾我的光,来找唐唐就直说!」

陆逾自始至终没说话。

顾承业看着他时,像是看着一个天大的笑话:

「时隔七年才回国,这是终于知道了啊?」


有一天我坐在梳妆台前,突然发现因为频繁的失眠和食欲不振,我整张脸已经开始垮了。

那时候,顾承业就站在我的身后。

他透过镜子看着我,眼神怜悯,良久后轻「啧」了一声。

他说:「唐禾,你老了。」

「真奇怪,结了婚之后,我突然发现,你没以前漂亮了。」

追了我十多年,一直说爱我的男人。

却在得到我不到两年后,就说厌倦了我。

那一刻我突然就想起,陆逾曾跟我说过的一句话:

「希望有一天,我们白发苍苍时,还可以携手过余生。」

12

当年嫌弃他矫情做作的话。

后来却让我一次次午夜梦回,泪湿眼眶。

顾承业开始频繁地夜不归宿。

他身边年轻漂亮的小姑娘,越来越多。

再后来,一个很会撒娇的小姑娘,缠他缠得紧。

那边闹着要结婚,要赶我走。

顾承业就跟我提了离婚。

那晚,他跟我说:

「阿禾,我放过你,你可以回去找陆逾,重新开始。」

离婚的当晚,我就再也没忍住,真的联系了陆逾。

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时,那种感觉很怪异。

是一种混着浓烈愧疚羞耻感的,巨大的激动,和不管不顾的憧憬。

直到陆逾在电话里,声线冷淡地告诉我,他很快就要结婚了。

他说:「唐禾,来参加吗,说起来还得感谢你。」

当时,我是怎么回答的来着?

死了之后,灵魂的记忆终究有限。

很多的事情,似乎包括一些很重要的东西,我到底是渐渐记不起来了。

只记得隔天我开车时,似乎接了顾承业一个电话。

忘了他说了什么,然后我心脏病突发。

再然后,就是车祸,死亡。

我从回忆里抽离出来。

听到陆母叹了口气,放软了声音:

「你不愿意再去找唐唐,明天我自己去找她。

「我都查到了,五年前她离婚了。」

13

陆逾绷着脸,沉默了许久。

最终他回了一句「随您」,去了楼上卧室。

他打了招呼,不许保姆告诉陆母,我爸就站在外面。

我爸在寒风里,等到了深夜,到底是没能求到陆家的帮助。

他失魂落魄回了家,连灯也没开。

只借着微弱的月光,上楼进卧室,打开了一个保险柜。

那里面,其他能换钱的东西,早卖光了。

只剩下最后一件,是一个金镶玉的长命锁。

那是我刚出生的时候,我爸满心欢喜,特意找大师定做的。

那时候大师说,长命锁在,就能保我永远平安无灾。

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,大概也还能卖个十来万,凑够我姐的医药费。

我爸将金色的锁拿出来,捧在手心里,来来回回用指腹摩挲着。

他坐在地上,身躯佝偻颤动。

眼底满是红血丝,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
这些年来,他总是自欺欺人。

在深夜念叨幻想,我还活着,早晚会回来。

直到现在走投无路,不得不卖掉这最后一样值钱东西了。

他才不得不开始承认,这最珍贵的长命锁,已经没用了。

我死了。

他的宝贝女儿,已经死了。

14

所谓保平安的长命锁,留着又还能做什么?

我爸掌心颤抖,喉间溢出一阵呜咽。

许久后,他终于停下了摩挲的动作,有眼泪掉落在了锁面上。

他声线轻颤道:「小禾啊,就用一小段时间,爸爸保证会很快赎回来的。」

我爸连夜回了医院,照顾我姐。

医生神色凝重告知他:「已经昏迷这么多年。

「就算凑钱继续治疗,也未必能熬过来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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